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棋牌百科 科学界对于水的研究已经透彻了吗


发布日期:2022-03-13 10:17    点击次数:215
DP科学江湖——水的双液相—世纪求索与巅峰之争导读:科学史上常常会有神仙打架的故事,有的故事令人大呼过瘾,也有的故事让人倍感唏嘘。从今天起,DP君将发起一个新的栏目——DP科学江湖,介绍很多DP相关工作背后的风云故事。今天DP君带给大家的是一场关于水结构的长达数年的探索与争论。争论的两位主角都是统计物理与计算模拟领域大名鼎鼎的人物。2013年9月,在英国布鲁斯托尔举办的液态科学会议上,普林斯顿大学的帕布洛·德韦内德蒂(Pablo Debenedetti)教授在报告中途把讲台让给组内博士后杰里米·帕尔默(Jeremy Palmer)。帕尔默进行了不到二十分钟的成果展示,在观众席上,有一个人的脸色越来越难看,就是加州大学伯克利分校的教授大卫·钱德勒(David Chandler)。钱德勒时年67岁,曾撰写了著名教材《现代统计力学概论》,在统计、凝聚态等诸多领域都是执牛耳者。终于等到提问环节,钱德勒一跃而起。据Physcs Today报道,会议主持人艾伦·索帕说:“There was a lot of shouting at each other.”暴怒之下,钱德勒不丢科学精神,在争吵中问:“你说你不同意我们的成果,那你来说,我们哪里错了。”帕尔默说:“我们猜测,你们的代码可能出了bug。”登时,全场一片死寂。钱德勒目瞪口呆说不出话来。帕布洛带领的普林斯顿研究组和钱德勒带领的伯克利研究组,两组之间这场争锋发端于2011,持续了七年之久,直到2018年初才终见分晓。如此旷日持久的争端是因何而起呢?原来就是关于地球的生命之源:水。水结构之谜关于水结构的研究可以追溯到上世纪初,加州大学的W. F. Giauque和H. L. Johnston用实验测量了固态水各种不同相的熵[1]。上世纪三十年代中期,莱纳斯·卡尔·鲍林(Linus Carl Pauling)理论计算了固态水各种构型的熵[2],对实验结果进行了理论诠释,由此打开了水相结构这一神秘领域。先普及一下“相”这个概念(懂的小伙伴请跳到下一段)。当大量分子或单原子组成固体、液体或气体时,这些粒子可能有各种不同的排列方式(也就是物质的不同结构),对应不同的相。简单来说,相结构可以用一些参数表征,比如密度,当画出自由能关于密度的变化曲线,会出现高峰和低谷,只有处于自由能低谷的结构才能稳定存在并被实验观测到。当然啦,一条自由能-密度曲线上可能有很多个低谷,因此,实验中可能观测到多种不同的结构,也就是多种不同的相。图1. 水结晶照片近百年过去,2009年,牛津大学的学者们还发现了固态水的新相[3]。而液态结构比固态结构还要复杂得多。水的结构为什么如此复杂呢?最专业的专家也难以说清。但简单说来,根源在于水中的氢键结构。水分子结构是一个氧原子连接着两个氢原子,真空中,氢氧键长约等于0.95Å,两个氢氧键夹角约等于104.5°。凝固成冰后,键长、键角都会变化,而邻近两分子之间,一个分子内的氧会和另一个分子内的氢形成氢键。作为一种分子间相互作用,氢键不论从键强度、选择性还是方向性都可与共价键相比。这就是水结构复杂的根本所在,其中包含两种强度不一的键,大量的键在空间中有无数种排列方式,所以构成不同的相(当然,在足够高的温度和压强下,水分子会解离,形成超离子之类的更奇特的相,此处不作展开。)而对于液态,情况又有所不同。固态分子大体固定在某个特定位置上,而液态分子可以自由运动,这些运动分子之间的距离又不像气态中那么远,它们之间的相互作用还很强,因此液态物质的结构往往存在更大的不确定性。就拿液态水来说吧。1976年,普度大学教授罗宾·斯皮迪(Robin Speedy)和奥斯汀·安吉尔(Austen Angell)在实验中发现,当水的温度降至零下20摄氏度,水密度的空间分布变得极不均匀,好像结构正发生剧变。但他们却没能观察到剧变的微观过程,因为水很快就结冰了,液态存在时间太短,以当时的实验手段,根本观测不到[4]。细心的同学可能要问了,水的凝固点不是0摄氏度吗?为什么降温至零下20摄氏度还是液态?这是因为结冰也不是一件随随便便就能发生的过程。大家想想,本来液态分子虽然挤了点,都是可以自由运动的,忽然要让大伙儿手拉手都站在一个位置上不要动,那谁乐意啊。这边两个分子才拉起手来,那边两个分子不知什么时候已经断掉了。结果温度降啊降啊,有时候降到零下40摄氏度,都结不起来一坨冰。在现实生活中,冰晶形成常常需要一个核心,就是冰核,可以是任何东西,比如水与固体的接触面啊,或水中一粒灰尘啊,一个水分子攀附在上面固定下来,再拉住另一个水分子,这样一点点地就结成了一坨冰。如果没有冰核,水可以保持液态到大约零下40摄氏度,这时,不管水多纯净多均匀都要瞬间结冰。而在实验中,要保持液态纯净均匀就很不容易,所以往往还没到零下40摄氏度,哗啦,就结冰了。面对这些神奇现象,理论学家们纷纷涌了进来。水这一物质又一次戳中了大家的兴奋点,它奇特、复杂、瑰丽而且重要。1992年,波士顿大学的尤金·斯坦利(H. Eugene Stanley)等人提出一种理论,受到广泛认同[5]。斯坦利等人从临界点的角度来诠释超冷水的结构剧变。临界点也是一个蛮神奇的点,见过相图的同学都知道,相图一般横坐标是温度,纵坐标是压强,分成好几块每一块对应一种相,说明这种相结构在这一片温压范围内是最稳定的。而临界点的意思是,当水的温度和压强超过某一临界值,水和水蒸气就会合二为一,完全没有任何区别。水和水蒸气的临界点倒也挺极限条件的,温度374摄氏度,压强218倍大气压,超过这一点,就不存在所谓液态水和水蒸气了,都成了一回事。斯坦利等人提出,在超冷温区也存在一个临界点,温度低于临界点,水存在两种不同的液相,而当温度超过临界点,两种液相就成了一回事,就是我们平常熟悉的水。普度大学的斯皮迪和安吉尔教授(Robin Speedy & Austen Angell)发现超冷水的结构发生剧变,那就是两种相正在相互转变。直到现在,液态科学家们还都觉得斯坦利等人的这一理论非常漂亮,临界点画在相图上很好看,让相图上两相交界的相变曲线有了一个顶点。最神奇的是,在临界点附近,许多特殊性质曲线,比如密度极大值曲线、压缩率极大值曲线等等,相互靠近几乎重合,这条多性质重合的曲线被称为Widom line,也在临界点处终结。斯坦利等人不仅提出理论框架,还用计算模拟算出临界点的温度和压强,与斯皮迪和安吉尔的报道非常接近。接下来十年时间,支持临界点存在的研究成果大批涌现。科研像淘金,跟紧大部队总能捞些好处,但真正发大财的只有那些掌握着最先进装备、引领潮流的人。比如文章开头的两位科学家钱德勒和帕布洛,他们计算了液相的自由能,报告一出万人空巷。因为在相变领域,自由能数据就是权威。和而不同——帕布洛·德韦内德蒂液态和玻璃态是帕布洛的专业领土,他写过一本书叫《亚稳态液体:概念与原理》,专讲亚稳态液体。早在1996年,帕布洛就曾与斯坦利合作研究超冷水。1998年到2001年间,他相继有三篇论文发表在Nature上,都是关于水。图2. 帕布洛·德韦内德蒂(图片如有侵权请联系我删除)科学家分两类人,一类如老话所说“两耳不闻窗外事,一心只读圣贤书”,倒也不是不闻,而是大隐隐于市,不主动去闻,就算闻了也当没闻;而另一类则更热衷于社会活动,像我们敬爱的钱学森老师。帕布洛可以算是一个社会活动家,在普林斯顿的职业生涯中,他曾做过8年的系主任、5年的副院长,和到现在为止已在任8年的正院长。面对采访,他温和、谨慎,每讲一句话都肉眼可见地在认真思考。2009年,帕布洛组发表了水自由能的计算结果,发现超冷水存在两种液相,一种密度比较大,接近常温液态;另一种密度比较小,接近固态。两种液相之间可以发生相变。而2011年春,在鲁格斯大学举办的统计力学会议上,大卫·钱德勒报告了他们的自由能计算结果,发现超冷水只有一种液相。一开始,两组科学家还能秉承科学精神,心平气和地找了一间会议室坐下来讨论。接下来近一年时间,帕布洛组的研究生刘洋和钱德勒组的研究生大卫·利莫尔(David Limmer)常常联系,交换数据做测试,却一直没找到问题所在。长期的僵持之下,帕布洛认为不能再这样拖下去了,虽然与钱德勒组之间的分歧尚未解决,他还是决定先发表自己组的成果。这一行为看似草莽,其实不然,在科学领域,发论文相当于赛跑,你多等两天,类似的结果说不定就被别人发了。更何况,作为导师,他还要为研究生刘洋考虑,早发这篇论文对刘洋来说可是意味着毕业和未来。归根结底,帕布洛对自己的工作有着基于理性判断的信心。但这一行为却惹毛了钱德勒。从那以后,两组就没有直接交流了,只在杂志和在线文库上隔空吵架,或偶尔由热心的杂志编辑传个话。科学家吵架,是用数据和逻辑吵架。2011年,大卫·钱德勒和研究生大卫·利莫尔发表论文:“双液态之间的相变其实是一种固液转变”[6]。论文中提出,所谓低密度液态只是没有完成凝固过程的冰。在那个计算机还不够快的年代,计算凝固过程简直是烧时间。在模拟中,每跑一步大约相当于现实中的1飞秒,1飞秒是什么概念呢,10的-15次方秒。那跑这么一步要多久呢?这个取决于跑模拟用的势模型和代码效率,钱德勒和帕布洛两组用的势模型都是ST2模型,以当时的机器水平,跑一步大约需要0.1~1秒。那么要跑多久才能凝固呢?这个还真不好说。能不能凝固、花多久凝固与跑分子动力学所用的方案有关,两组用的都是蒙特·卡洛模拟,而蒙特·卡洛是一种随机采样,受到采样方法、样本处理方法等等诸多因素影响。总之,科学是一种探索,探索过程中,真没什么能说得准的。钱德勒组的蒙特·卡洛过程用了一个小技巧来加快取样速度,所以低密度液态成功凝固了。这篇论文成功别扭了领域内一众大佬,意大利科学家F. Sciortino等人又认认真真扫了一遍ST2水模型的相图,照旧得到两种液相[7]。在接下来的数年中,钱德勒利用各种会议攻击双液相模型,包括享誉全球近百年的戈登会议。面对钱德勒的质疑,帕布洛还是很讲武德的,他招来刚毕业的杰里米·帕尔默,就是文章开头的出场人物。帕尔默擅长代码,没用几个月就把帕布洛组代码的运行速度提高了三四倍。他们进行了更长时间的模拟,那个年代的更长时间往往意味着现实中的两三个月,对应模拟时间的两三毫秒。他们的低密度水还是没有结冰。2012年,帕布洛组发表了论文:“ST2水模型的双液态相变”[8]。2013年,钱德勒组发表论文:“双液态之间的相变其实是一种固液转变II”[9]。出续集了,其中提出一种“伪多态理论”,从成键方向的角度分析帕布洛组发现多态的原因,总之一句话,你们发现的多相就是“伪多相”。这不是摆明的骂人吗?2013年9月,出版舞台上的争锋终于演变成现实中的正面相对。在英国布里斯托尔举办了液态科学会议,帕布洛本来在报告别的成果,中途把年轻的帕尔默叫上讲台,让他展示关于水的最新成果。钱德勒正在观众席上,在提问环节,开始对帕尔默又是质疑又是咆哮。帕布洛没有自己上台,也没有发言,但帕尔默绝非孬种。当钱德勒提出挑战:“你说你不同意我们组的结果,那你来说,我们哪里错了?”帕尔默大胆直言:“我们猜你们的代码有bug。”会场一片沉默。这不相当于说贝多芬不知道哆来咪吗?一代狂生——大卫·钱德勒自1992年斯坦利提出临界点理论以来,超冷水双液相可以说已深入人心。钱德勒组算出了不同的结果,全盘否定双液相的存在,而偏偏他名气太大,门生又多,很多人就是愿意相信他。图3. 大卫·钱德勒(图片如有侵权请联系我删除)钱德勒被称为物理化学领域的支柱。在现代计算科学初期,上世纪七十年代,他就开发了许多用大规模计算来探索复杂体系的新方法,其中包括反应过渡态的分子动力学表征(1978年)、费曼路径积分的离散化处理与蒙特·卡洛模拟(1980年)、非平衡反应的轨迹空间与系综(1998-2002年)等等。这样一位重量级科学家,青少年时,却曾患有严重的阅读障碍。那时,少年钱德勒立志于运动事业,靠打竞技棒球驰骋校园。高中期间,钱德勒的成绩很差,不过还是勉强考上了大学,新泽西霍博肯的史蒂文斯理工学院。大学比较一般,但钱德勒在这里遇到了很好的老师,突然对基础科学产生了兴趣。有生以来第一次,他开始好好学习了。他这才申请了MIT(麻省理工),在大二那年被录取。据钱德勒的亲友回忆,阅读障碍在他性格中烙下难以摆脱的不安全感,他的职业道德可以用三句话来概括:永不停息、从最复杂最根本处下手、不做不休。从这后两条准则就能看出他工作的特点,刨根动基,他的研究成果曾至少三次撼动了统计力学的根基。四十二岁初入加州大学伯克利分校时,尚还年轻的钱德勒常常被业界长老斥为狂生。1996年,刚刚当选美国科学院和文理学院院士,他就被诊断为癌症晚期,进入化疗不断的余生。而他的大多数最轰动性的工作都是完成于诊断癌症之后。据他的亲友叙述,在钱德勒看来,癌症给了他第二次生命,正是癌症提醒他,把生命的全部,时间和精力都集中在最最重要的工作上。钱德勒影响最广的是统计力学领域。他写了著名的教科书《现代统计力学概论》,被列为统计力学必读教材。他的研究和教学方法都不太正统,“独特”是他的标签。在钱德勒的追悼会上,支持他的粉丝们认为,他的独特视角根源于他的阅读障碍,他难以理解别人的语言,因而青少年时期学习一直很差。直到遇到统计力学,他决定,去你们的吧。他一点点找到独属于自己的思维方式,并把他的独特展示给全世界,这也是他写这本教科书的原因。书中对统计力学中许多复杂概念的描述简单又生动,非常适合入门。钱德勒对超冷液体的研究大约始于1997年-2002年间,他与合作者胡安•贾拉罕(Juan Garrahan)建立动力学驱动理论,用来描述超冷液态的玻璃化过程,取得了巨大的成功。而早在1987年,他就在PRL上发表过研究水凝固过程的论文。在水相结构领域,称得上是老前辈中的老前辈了[10]。分庭抗礼2013年在布里斯托尔液态科学会议上,帕尔默指出钱德勒组的代码可能有bug后,架吵到了Nature上。会议后,帕布洛教授管钱德勒要代码,遭到冷遇。帕尔默说,人家也没拒绝,但就是不给代码。2014年6月,帕尔默在会议上报告过的成果被Nature接收,帕布洛组用六种不同的方法计算自由能曲线,无一例外得到两种液相[11]。图4. 帕尔默与帕布洛的Nature文章2014年7月,钱德勒在网络在线文库arXiv上发文批评这一成果[12]。四天后,帕布洛组也在arXiv发文宣布将自己的代码开源[13]。帕尔默说:“我们希望钱德勒教授也拿出态度来,公开他们的代码。”然而这一小花招并没起作用,他们还是没要到代码。钱德勒组的研究生大卫·利莫尔表示:“我是很愿意公开代码的,只是存在现实困难。”什么现实困难呢?据利莫尔叙述,代码要公开,得花功夫整理得讲究一点。帕布洛专门雇人给他们整理代码,而我们组只有我一个人,实在是干不过来。2016年,钱德勒对帕布洛组论文的批评也发在了Nature上[14]。在文章中,钱德勒表示代码已成熟,愿意为想要的人无偿提供。图5. 钱德勒的Nature文章帕布洛立即发邮件要代码,来回几封邮件,又投诉到Nature编辑部,终于给他们要到了代码。从2011年鲁格斯大学初遇,这一架不知不觉已吵了近六年,帕尔默已从当初的博士后变成休斯顿大学的助理教授。他只用一两周时间就找到三四处可能的bug,经不到半年的测试,就成功将bug定位。2017年5月,帕布洛组发表论文,指出钱德勒组的代码有问题,问题就出在他们用来加快蒙特·卡洛采样速度的小技巧上[15]。这是怎么一回事呢?原来,蒙特·卡洛过程中的采样是随机采样,随机意味着极大的可操作性,钱德勒用的采样方法是先随机初始化结构和原子速度,并对结构做短时间分子动力学。而他们用来初始化速度的方法非常不正统。他们在体系中随机选取两个分子,并将两分子对应元素的速度互换。可是他们忽略了,这么一来,原子速度不再符合统计力学原理,转动速度和平移速度不在同一个温度水平上,整个体系的能量偏高、分子动能偏大,体系温度比临界点高出许多。问题的原因一下子明朗起来,钱德勒组没有得到双液相,因为他们模拟的温度在临界点以上,双液相已合二为一,成了一回事。将随机采样方法换掉后,钱德勒的代码也算出了两种液相。图6 (a) 钱德勒组原始程序算出的自由能等高线;(b)替换采样方法后的自由能等高线。这时候,已没人能知道钱德勒的反应,因为当年4月,72岁的钱德勒在疗养院中因癌症逝世。而他的学生利莫尔完全没有被说服,他也已从当年的研究生变成加州大学伯克利分校的助理教授。利莫尔说:“跑蒙特·卡洛的方法本来就多,速度初始化怎么就不能创新?”独特是我们的标签,谁也不能随随便便就说我们错了。利莫尔写文回应帕布洛组,但这篇文章没有过审。次年4月,帕尔默和帕布洛的论文正式发表,超冷水争锋落下帷幕。当年液态科学会议上的主持人艾伦·索帕在采访中说:“事到如今,绝大多数人都站到了帕布洛这一边。”许多研究组紧跟着发表了一系列支持双液相的论文。“钱德勒阵营就剩下利莫尔一人孤军奋战。”开放时代帕尔默说,超冷水争锋暴露出科研圈一直存在的最大问题:透明度低。“只读论文,你根本看不出来别人到底是怎么做的。要是代码早能被看到,超冷水对峙也不至于持续七年之久。”不过在帕布洛看来,这七年不算浪费时间。在2018年发表的综述中[16],帕布洛表示,七年的对峙让理论学家们对亚稳态进行了更多的思考,也促进了计算模拟领域的多方进步。此外,由于计算中用了简单的ST2模型,再加上理论模拟本身与实验事实的差距,虽然七年对峙算结束了,超冷水双液相到底存在与否,仍有待考证。2018年,正是二代阿尔法狗自学成才的一年。从那时以来,用人工智能替代基于公式的传统势模型已蔚然成风。2020年,帕布洛研究组与DP团队成员在美国科学院报发表论文,用具有SCAN泛函精度的DP水模型做自由能计算,发现超冷水双液相[17]。在实验领域,快速X射线衍射技术能观测的时间尺度已短至一飞秒,通过对超冷水滴的观测,乔纳斯·塞尔伯格(Jonas A. Sellberg)等人观察到结构接近晶体的液态[18]。相信在不久的将来,超冷水问题能被研究地更为明朗。对生命之源水,以及大千世界千奇百怪的物质,有太多值得研究的问题。如果非要DP君从这场双液相之争总结点什么的话,那应该是:做理论计算的时候,公式要先推清楚,代码要先写对;做科学交流的时候,开放的科学态度要放在首位,专断的科学权威要放在末位。部分内容改编自Physics Today,原文链接:https://doi.org/10.1063/PT.6.1.20180822a参考^Giauque, W. F. , & Wiebe, R. The heat capacity of oxygen from 12 °k. to its boiling point and its heat of vaporization. the entropy from spectroscopic data. Journal of the American Chemical Society 1929, 50(8), 2193-2202.^Linus Pauling. The structure and entropy of ice and of other crystals with some randomness of atomic arrangement. Journal of the American Chemical Society 1935, 57(12):2680–2684.^Christoph G Salzmann, Paolo G Radaelli, Erwin Mayer, and John L Finney. Ice XV: A new thermodynamically stable phase of ice. Physical review letters 2009, 103(10):105701.^Speedy, R. J.; Angell, C. A. Isothermal Compressibility of Supercooled Water and Evidence for a Thermodynamic Singularity at −45 °C. J. Chem. Phys. 1976, 65, 851−858.^Poole, P. 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